第58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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幾分鐘後，黃處長換了衣服回來, 還處理了下頭發, 特管處老大的形象又回來了。
“哈哈哈。”黃處長以一陣尷尬又不失禮貌的笑聲作為開頭，“大人, 江局，你們怎麽來南海了？”
江南把問題還給他：“黃處怎麽也來南海了？”
黃處長：“……”
龍昭咳了聲，替黃處長解圍，同時也是替自己解圍：“江道友喜歡炸小章魚嗎？龍宮廚師炸小章魚的技術還不錯。”
“好呀，那就麻煩龍道友了。”
見江南被美食轉移註意力, 黃處長和龍昭同時松了口氣。
除了剛開始的尷尬之外，幾人交談甚歡, 通過交談, 江南得知南海能引進網絡，多虧了和特管處的合作。
特管處本來就是三界的官方樞紐，和龍宮合作也是正常。
吃吃喝喝，一個多小時後, 江南二人準備告辭離開。
江南忍不住逗弄黃處長, 故意問他：“黃處長不和我們一起離開嗎？”
“……”黃處長有種想給這位豬大佬穿小鞋的沖動。
當然，最後黃處長沒有和他們離開, 他好不容易放天假來龍宮，哪能這麽輕易回去。
等江南二人離開後，黃處長憂傷的抱著龍昭的腰：“怎麽辦, 我的形象已經沒了。”
龍昭發自內心的靈魂審問：“你有形象嗎？”
膝蓋中了一箭的黃處長：“……”
來自愛人紮的刀, 含著淚也要接受。
江南也在發自內心的詢問自己, 現在很流行男人喜歡男人嗎。
黃處長是，那位大長老是，以及……
他瞄了眼穆懷溪，後者立刻感覺到，投以目光回視，江南立刻被燙了似的收回目光。
穆懷溪卻忽然道：“黃處長和龍族長結婚了。”
“啊？”江南瞪大眼睛，下意識問，“你怎麽知道？”
“他們之間有婚契。”穆懷溪說，“我看到了。”
江南蹙眉，又聽到一個新名詞：“什麽是婚契？”
“這是妖族內的一種結婚契約。”穆懷溪耐心解釋。
一旦雙方結成婚契，會共享生命，同生共死，假若一方死亡，另一方也會跟著死亡。
妖的壽命很長，妖和妖之間結婚，有時候不能確定會不會有意外發生，結了婚契，萬一一方意外死亡，另一方連報仇的機會都來不及擁有。
所以很多都不會選擇用婚契來束縛雙方。
如果妖和人類結婚契，人類就可以共享妖的無盡生命，但妖和人結契，力量不對等，會導致妖的力量削弱。
縱使人妖相戀，也鮮少有妖願意和人族結婚契，大部分的妖都沒那麽無私和大方。
妖雖然壽命長，可他們修煉的速度很慢，每一分力量都是自己用溫長的時間得來的，舍不得輕易浪費。
江南怔住。
黃處長是人類，龍昭是龍族，兩人結契，定然是黃處長得到的更多。
“所以你剛才給龍道友的東西……？”離開時江南看到穆懷溪悄悄放了個東西在桌上。
“一點小禮物而已。”穆懷溪輕描淡寫的說，“算是我們做客的謝禮。”
憂傷幾秒的黃處長忽然看到桌上放著一個小瓶子，忍不住笑道：“大人又留了謝禮，昭昭，你打開看看。”
龍昭依言打開，看清裏面的東西後，臉色頓時變了。
“好強大的龍息。”黃處長神色肅容，“大人給的是什麽？”
龍昭手有些抖：“前輩知道我是青龍，與他同屬一以脈，所以給了一滴九爪天青龍的精血。阿黃，前輩給的這個謝禮太貴重了。”
一滴上古九爪天青龍的精血，可以再次激發他的血脈，讓他血脈再上一個等級，意味著他的實力會大漲。
他請穆懷溪和江南來龍宮作客，一是處於尊敬前輩的心思，二是想和穆懷溪打好關系，沒想過從穆懷溪身上得到什麽，然對方一出手就是這麽貴重的東西，接在手裏既燙手又誘人。
對於一頭青龍來說，九爪天青龍的精血實在太重要了。
黃處長想了想，說：“大人既然願意給，你安心接著便是。江道友喜歡吃海鮮，以後時常派人送點海鮮上去，他又在特管處工作，我再悄悄將他的福利提升些。”
龍昭似乎想到什麽，頓時了然的笑了。
江南從微信聯系那位送他們來的海蚌妖，對方大方的把他們送回海面，沒再收紅晶。
回到棲霞分局，作為一局之長的江南沒有忘掉他的小弟們，把從南海帶回來的特產——各大頂級海鮮扔在桌上，引來小弟們的驚呼尖叫。
“南海！我做夢都想去南海！可是紅晶太貴了，一個紅晶得要一萬來兌換，光是路費就得兩個紅晶，那是有錢人才能去的地方。”雲袖捂著臉嚶嚶嚶。
江南一臉懵逼：“一個紅晶一萬？”
“對啊。”雲袖驚訝，“江局你不知道嗎。”
江南默默朝穆懷溪看去，他在計算去南海一趟，在吃的上面他花了多少萬。
這一算，心又開始滴血了。
回到宿舍，穆懷溪建議把臥室的床換成黃金床，江南艱難的制止。
這是租的房子，他的小弟們偶爾還會上來找他，看到房間裏有張黃金床，他都能想象他們的表情。
“……財不外露。”還是不要太招搖了。
“好吧。”穆懷溪看起來有些遺憾，“那等我們搬到新房再放。”
新房放自然沒有問題，想想睡在黃金床上，感覺還挺不錯。
穆懷溪又把王冠拿出來放在床上頭櫃。
“別別別。”江南撲過去寶貝的拿著，“這個更不能放，貴重的東西你都先放你身上。”
有這麽個貴重東西放在床頭櫃，他晚上睡覺都不好拱枕頭，萬一拱的太厲害，把王冠拱到床下摔壞怎麽辦。
穆懷溪：“……”
他退而求其次：“那掛點珍珠怎麽樣？”
江南本想搖頭，忽爾看到穆懷溪暗含期待的目光，忽然想起，龍族喜歡亮晶晶是天性。
他之前一直以為穆懷溪不喜歡亮晶晶，是龍族中的異類，但自從見了穆懷溪隱藏的洞穴後，才明白穆懷溪不是不喜歡，只是他將這種喜歡克制住，沒有表現出來。
江南硬生生把搖頭變成點頭：“租的房子我們就適當裝飾一下，等你買的房拿到手，到時候在新房裏裝飾，你想放什麽都可以。”
“王冠放在最顯眼的地方，我天天看！”
穆懷溪淺淺笑開：“好，都聽你的。”
見他情緒重新變好，江南心情也忍不住上揚，跟著他一起笑了。
洗漱好後，兩人躺在床上，穆懷溪就工作一事問江南，江南這才想起穆懷溪今後都不用去歸墟了。
“寶寶覺得我做什麽工作好？”
這還真把江南難住了，他難以想像穆懷溪屈居人下的模樣，他反問：“你有什麽想做的工作嗎？”
穆懷溪誠實搖頭。
“普通的工作都需要文憑。”偏偏文憑這東西江南和穆懷溪都沒有，江南想了想，“要不你也來特管處？”
“好呀。”穆懷溪答的飛快，“棲霞分局不是缺人嗎，把我招進來吧。”
正想說讓黃處長也給穆懷溪一個局長當當的江南：“……”
“我不喜歡別的人做我上級，上級是你的話，那就沒問題了。”
江南竟無言以對。
穆懷溪又說：“你不是在爭排名第一嗎，多個我，多個幫手。”
這段時間因為棲霞分局積分狂漲的原因，大家都知道棲霞分局要爭第一，第一分局見棲霞分局的漲勢後，估計也是感受到危機感，除了大長老，其他人全體出動。
江南實力強，手底下派出季秋語、三號、彤彤，加上齊舟三人，人數雖然不少，和第一分局還是差了點。
藍歸還沒出手接案子呢。
如果穆懷溪加入，確實是一大助力，江南想不到可以拒絕的理由，愉快的同意了。
“不過關於鬼怪類的案子，我不能插手太多。”穆懷溪說，他現在還兼職著功德殿主的身份，若由他去處理鬼怪輕而易舉，會打破某種平衡和規則。
&nbs p;“這個沒問題，以後遇到邪妖的問題都交給你。”
“那就請寶寶多照顧照顧我這個新人了。”穆懷溪伸手。
江南失笑，只得從被窩裏伸出一只白嫩爪子和穆懷溪相握，這一握卻楞住：“你手怎麽這麽涼？”
穆懷溪想縮回手，江南沒放，他眉心緩緩蹙起，房間裏開著空調，室內溫度不低，何況他們又是躺在被窩裏，更不應該冷才是。
“我體溫一直很低。”穆懷溪說，“過會兒就好了。”
江南之前從沒註意過穆懷溪的體溫，他拿起空調搖控，把室內的溫度再往上調了調。
隨後翻身起床去往客廳，過了會兒，拿了個熱水袋塞到穆懷溪手裏。
穆懷溪默默看著江南動作，抱著熱水袋的手慢慢收緊，江南已經開始在意他，並主動關心他。
這是好征兆。
江南不知道穆懷漲心中的雀躍，他道：“有沒有好些？”
穆懷溪目光微閃，而後淺淺蹙眉，沒有直言，只道：“很晚了，咱們睡吧。”
江南看著他，目光若有所思。
下一秒，他忽然變回粉色小豬豬，慢慢拱到穆懷溪懷裏：“我體溫高，你抱著我睡，很快就能暖和了。”
穆懷溪：“……”
他確實存了點小心機，想抱著江南睡，但他想抱的是人形，而非原形。
罷罷罷，好歹有進展了。
這麽想著的穆懷溪將江南給的熱水袋放腳下，抱緊已經在他懷裏睡著的小豬豬。
第二天，江南準備把穆懷溪來局裏工作的事告訴小弟們，哪想剛走進去就看到他的小弟們圍在一起幾裏哇啦在討論什麽。
“說什麽呢？”
“江局，你看看這是不是……”童陽握著手機沖過來，一看到跟在江南身邊的穆懷溪立馬停住腳，拘緊道，“大人。”
平時局裏幾人很少見到穆懷溪，江南起來上班的時候，穆懷溪已經離開去了歸墟，等穆懷溪晚上回來時，局裏已經下班了。
更別提穆懷溪跟著江南一起來辦公室。
穆懷溪每次出場必帶來靜音效果，齊舟等人恭敬喊人，儼然一副領導蒞臨視察的反應。
江南：“……”
“不用多禮。”穆懷溪溫和淺笑，“以後大家就是同事了。”
所有人：？？？
穆懷溪代入新角色很快，他直接報了自己的名字：“大家也不用叫我什麽大人，稱呼我名字即可。”
眾人：誰敢直呼你名字啊餵！
江南很想給目瞪狗呆的幾只一人一個飛毛腿：“楞著做什麽，歡迎呀，以後懷溪就是我們的新同事。”
“我不是在做夢吧。”童陽狠狠掐了把自己。
要不是豬大佬來棲霞分局當局長，那位大人物怎麽可能會來分局成為他們同事，他突然有種買一送一的興奮感。
還好這段時間江南帶給小弟們太多驚訝，他們只激動一會兒後就徹底接受穆懷溪成為他們新同事，一旦接受後，忽然覺得那位大人物也沒有那麽高高在上遙不可及。
江南懶的搭理小弟們的心理活動，他再次問：“剛才你們在討論什麽？”
童陽拿手機點了點，隨後轉給江南：“江局，你看，這上面是你和大……呃穆哥嗎？”
被喊穆哥的穆懷溪忍不住瞥了眼童陽，後者察覺到，立刻討好的笑起來。
手機上的照片正是昨天江南二人在海邊乘坐海蚌妖時的照片，像素不太好，看不到他們的臉，海蚌妖的大蚌殼卻能看到大半。
江南挑眉，把照片給穆懷溪看：“誰拍的？”
“不知道。”童陽搖頭，“剛才玩微博的時候突然看到這條消息，現在大家都在討論圖片是P的還是真的。”
他們也是通過照片上兩個人影的衣服才和江南二人掛上號。
“討論就討論唄，又不會掉塊肉。”江南沒有在意，他更在意的是當時沙灘上居然還有其他人，他和穆懷溪都沒發現。
就算他沒發現，以穆懷溪的修為也應該能發現的。
再聯想穆懷溪的體溫，江南斂眸，心中疑惑漸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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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哈哈哈。”黃處長以一陣尷尬又不失禮貌的笑聲作為開頭，“大人, 江局，你們怎麽來南海了？”
江南把問題還給他：“黃處怎麽也來南海了？”
黃處長：“……”
龍昭咳了聲，替黃處長解圍，同時也是替自己解圍：“江道友喜歡炸小章魚嗎？龍宮廚師炸小章魚的技術還不錯。”
“好呀，那就麻煩龍道友了。”
見江南被美食轉移註意力, 黃處長和龍昭同時松了口氣。
除了剛開始的尷尬之外，幾人交談甚歡, 通過交談, 江南得知南海能引進網絡，多虧了和特管處的合作。
特管處本來就是三界的官方樞紐，和龍宮合作也是正常。
吃吃喝喝，一個多小時後, 江南二人準備告辭離開。
江南忍不住逗弄黃處長, 故意問他：“黃處長不和我們一起離開嗎？”
“……”黃處長有種想給這位豬大佬穿小鞋的沖動。
當然，最後黃處長沒有和他們離開, 他好不容易放天假來龍宮，哪能這麽輕易回去。
等江南二人離開後，黃處長憂傷的抱著龍昭的腰：“怎麽辦, 我的形象已經沒了。”
龍昭發自內心的靈魂審問：“你有形象嗎？”
膝蓋中了一箭的黃處長：“……”
來自愛人紮的刀, 含著淚也要接受。
江南也在發自內心的詢問自己, 現在很流行男人喜歡男人嗎。
黃處長是，那位大長老是，以及……
他瞄了眼穆懷溪，後者立刻感覺到，投以目光回視，江南立刻被燙了似的收回目光。
穆懷溪卻忽然道：“黃處長和龍族長結婚了。”
“啊？”江南瞪大眼睛，下意識問，“你怎麽知道？”
“他們之間有婚契。”穆懷溪說，“我看到了。”
江南蹙眉，又聽到一個新名詞：“什麽是婚契？”
“這是妖族內的一種結婚契約。”穆懷溪耐心解釋。
一旦雙方結成婚契，會共享生命，同生共死，假若一方死亡，另一方也會跟著死亡。
妖的壽命很長，妖和妖之間結婚，有時候不能確定會不會有意外發生，結了婚契，萬一一方意外死亡，另一方連報仇的機會都來不及擁有。
所以很多都不會選擇用婚契來束縛雙方。
如果妖和人類結婚契，人類就可以共享妖的無盡生命，但妖和人結契，力量不對等，會導致妖的力量削弱。
縱使人妖相戀，也鮮少有妖願意和人族結婚契，大部分的妖都沒那麽無私和大方。
妖雖然壽命長，可他們修煉的速度很慢，每一分力量都是自己用溫長的時間得來的，舍不得輕易浪費。
江南怔住。
黃處長是人類，龍昭是龍族，兩人結契，定然是黃處長得到的更多。
“所以你剛才給龍道友的東西……？”離開時江南看到穆懷溪悄悄放了個東西在桌上。
“一點小禮物而已。”穆懷溪輕描淡寫的說，“算是我們做客的謝禮。”
憂傷幾秒的黃處長忽然看到桌上放著一個小瓶子，忍不住笑道：“大人又留了謝禮，昭昭，你打開看看。”
龍昭依言打開，看清裏面的東西後，臉色頓時變了。
“好強大的龍息。”黃處長神色肅容，“大人給的是什麽？”
龍昭手有些抖：“前輩知道我是青龍，與他同屬一以脈，所以給了一滴九爪天青龍的精血。阿黃，前輩給的這個謝禮太貴重了。”
一滴上古九爪天青龍的精血，可以再次激發他的血脈，讓他血脈再上一個等級，意味著他的實力會大漲。
他請穆懷溪和江南來龍宮作客，一是處於尊敬前輩的心思，二是想和穆懷溪打好關系，沒想過從穆懷溪身上得到什麽，然對方一出手就是這麽貴重的東西，接在手裏既燙手又誘人。
對於一頭青龍來說，九爪天青龍的精血實在太重要了。
黃處長想了想，說：“大人既然願意給，你安心接著便是。江道友喜歡吃海鮮，以後時常派人送點海鮮上去，他又在特管處工作，我再悄悄將他的福利提升些。”
龍昭似乎想到什麽，頓時了然的笑了。
江南從微信聯系那位送他們來的海蚌妖，對方大方的把他們送回海面，沒再收紅晶。
回到棲霞分局，作為一局之長的江南沒有忘掉他的小弟們，把從南海帶回來的特產——各大頂級海鮮扔在桌上，引來小弟們的驚呼尖叫。
“南海！我做夢都想去南海！可是紅晶太貴了，一個紅晶得要一萬來兌換，光是路費就得兩個紅晶，那是有錢人才能去的地方。”雲袖捂著臉嚶嚶嚶。
江南一臉懵逼：“一個紅晶一萬？”
“對啊。”雲袖驚訝，“江局你不知道嗎。”
江南默默朝穆懷溪看去，他在計算去南海一趟，在吃的上面他花了多少萬。
這一算，心又開始滴血了。
回到宿舍，穆懷溪建議把臥室的床換成黃金床，江南艱難的制止。
這是租的房子，他的小弟們偶爾還會上來找他，看到房間裏有張黃金床，他都能想象他們的表情。
“……財不外露。”還是不要太招搖了。
“好吧。”穆懷溪看起來有些遺憾，“那等我們搬到新房再放。”
新房放自然沒有問題，想想睡在黃金床上，感覺還挺不錯。
穆懷溪又把王冠拿出來放在床上頭櫃。
“別別別。”江南撲過去寶貝的拿著，“這個更不能放，貴重的東西你都先放你身上。”
有這麽個貴重東西放在床頭櫃，他晚上睡覺都不好拱枕頭，萬一拱的太厲害，把王冠拱到床下摔壞怎麽辦。
穆懷溪：“……”
他退而求其次：“那掛點珍珠怎麽樣？”
江南本想搖頭，忽爾看到穆懷溪暗含期待的目光，忽然想起，龍族喜歡亮晶晶是天性。
他之前一直以為穆懷溪不喜歡亮晶晶，是龍族中的異類，但自從見了穆懷溪隱藏的洞穴後，才明白穆懷溪不是不喜歡，只是他將這種喜歡克制住，沒有表現出來。
江南硬生生把搖頭變成點頭：“租的房子我們就適當裝飾一下，等你買的房拿到手，到時候在新房裏裝飾，你想放什麽都可以。”
“王冠放在最顯眼的地方，我天天看！”
穆懷溪淺淺笑開：“好，都聽你的。”
見他情緒重新變好，江南心情也忍不住上揚，跟著他一起笑了。
洗漱好後，兩人躺在床上，穆懷溪就工作一事問江南，江南這才想起穆懷溪今後都不用去歸墟了。
“寶寶覺得我做什麽工作好？”
這還真把江南難住了，他難以想像穆懷溪屈居人下的模樣，他反問：“你有什麽想做的工作嗎？”
穆懷溪誠實搖頭。
“普通的工作都需要文憑。”偏偏文憑這東西江南和穆懷溪都沒有，江南想了想，“要不你也來特管處？”
“好呀。”穆懷溪答的飛快，“棲霞分局不是缺人嗎，把我招進來吧。”
正想說讓黃處長也給穆懷溪一個局長當當的江南：“……”
“我不喜歡別的人做我上級，上級是你的話，那就沒問題了。”
江南竟無言以對。
穆懷溪又說：“你不是在爭排名第一嗎，多個我，多個幫手。”
這段時間因為棲霞分局積分狂漲的原因，大家都知道棲霞分局要爭第一，第一分局見棲霞分局的漲勢後，估計也是感受到危機感，除了大長老，其他人全體出動。
江南實力強，手底下派出季秋語、三號、彤彤，加上齊舟三人，人數雖然不少，和第一分局還是差了點。
藍歸還沒出手接案子呢。
如果穆懷溪加入，確實是一大助力，江南想不到可以拒絕的理由，愉快的同意了。
“不過關於鬼怪類的案子，我不能插手太多。”穆懷溪說，他現在還兼職著功德殿主的身份，若由他去處理鬼怪輕而易舉，會打破某種平衡和規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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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就請寶寶多照顧照顧我這個新人了。”穆懷溪伸手。
江南失笑，只得從被窩裏伸出一只白嫩爪子和穆懷溪相握，這一握卻楞住：“你手怎麽這麽涼？”
穆懷溪想縮回手，江南沒放，他眉心緩緩蹙起，房間裏開著空調，室內溫度不低，何況他們又是躺在被窩裏，更不應該冷才是。
“我體溫一直很低。”穆懷溪說，“過會兒就好了。”
江南之前從沒註意過穆懷溪的體溫，他拿起空調搖控，把室內的溫度再往上調了調。
隨後翻身起床去往客廳，過了會兒，拿了個熱水袋塞到穆懷溪手裏。
穆懷溪默默看著江南動作，抱著熱水袋的手慢慢收緊，江南已經開始在意他，並主動關心他。
這是好征兆。
江南不知道穆懷漲心中的雀躍，他道：“有沒有好些？”
穆懷溪目光微閃，而後淺淺蹙眉，沒有直言，只道：“很晚了，咱們睡吧。”
江南看著他，目光若有所思。
下一秒，他忽然變回粉色小豬豬，慢慢拱到穆懷溪懷裏：“我體溫高，你抱著我睡，很快就能暖和了。”
穆懷溪：“……”
他確實存了點小心機，想抱著江南睡，但他想抱的是人形，而非原形。
罷罷罷，好歹有進展了。
這麽想著的穆懷溪將江南給的熱水袋放腳下，抱緊已經在他懷裏睡著的小豬豬。
第二天，江南準備把穆懷溪來局裏工作的事告訴小弟們，哪想剛走進去就看到他的小弟們圍在一起幾裏哇啦在討論什麽。
“說什麽呢？”
“江局，你看看這是不是……”童陽握著手機沖過來，一看到跟在江南身邊的穆懷溪立馬停住腳，拘緊道，“大人。”
平時局裏幾人很少見到穆懷溪，江南起來上班的時候，穆懷溪已經離開去了歸墟，等穆懷溪晚上回來時，局裏已經下班了。
更別提穆懷溪跟著江南一起來辦公室。
穆懷溪每次出場必帶來靜音效果，齊舟等人恭敬喊人，儼然一副領導蒞臨視察的反應。
江南：“……”
“不用多禮。”穆懷溪溫和淺笑，“以後大家就是同事了。”
所有人：？？？
穆懷溪代入新角色很快，他直接報了自己的名字：“大家也不用叫我什麽大人，稱呼我名字即可。”
眾人：誰敢直呼你名字啊餵！
江南很想給目瞪狗呆的幾只一人一個飛毛腿：“楞著做什麽，歡迎呀，以後懷溪就是我們的新同事。”
“我不是在做夢吧。”童陽狠狠掐了把自己。
要不是豬大佬來棲霞分局當局長，那位大人物怎麽可能會來分局成為他們同事，他突然有種買一送一的興奮感。
還好這段時間江南帶給小弟們太多驚訝，他們只激動一會兒後就徹底接受穆懷溪成為他們新同事，一旦接受後，忽然覺得那位大人物也沒有那麽高高在上遙不可及。
江南懶的搭理小弟們的心理活動，他再次問：“剛才你們在討論什麽？”
童陽拿手機點了點，隨後轉給江南：“江局，你看，這上面是你和大……呃穆哥嗎？”
被喊穆哥的穆懷溪忍不住瞥了眼童陽，後者察覺到，立刻討好的笑起來。
手機上的照片正是昨天江南二人在海邊乘坐海蚌妖時的照片，像素不太好，看不到他們的臉，海蚌妖的大蚌殼卻能看到大半。
江南挑眉，把照片給穆懷溪看：“誰拍的？”
“不知道。”童陽搖頭，“剛才玩微博的時候突然看到這條消息，現在大家都在討論圖片是P的還是真的。”
他們也是通過照片上兩個人影的衣服才和江南二人掛上號。
“討論就討論唄，又不會掉塊肉。”江南沒有在意，他更在意的是當時沙灘上居然還有其他人，他和穆懷溪都沒發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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